“不是我要往海里，别追我。”

赫尔曼扛着相机，很难信任科学家想在这样恶劣的气象下拍摄什么，他一路追一路蹦跶，快活得不得了，后面追着节目组反而没有一个人扛着设备，科学家乐得简直如同吸过了鲸鱼一般疯癫。

节目组一大群人闹哄哄地追过来，全组赫尔曼先生，暴雨的气象海浪翻滚如同怒气万丈，两米高的浪说来就来，拍打在海滩上沙子随时都会被海浪拍出一个坑，节目组在海边不安全，让人回来。

朱力麻痹地站在雨中，意气消沉，盯着海浪苦楚的双眼中光荣全无，到沙滩上拦赫尔曼的人也看到朱力站在那里。

刚才沙滩上拦人的事情再度产生，赫尔曼冲到沙滩上，后面追着导演灯光音响等一群节目组，他们是在路上巧遇飞奔的赫尔曼的，他们也认为赫尔曼是要往跳海的。

“不是我要往跳海，听我说我是来找鲸鱼的！是海里有鲸鱼！”

“海里不管有什么，这个气象被卷进海里的话太轻易产生意外了，赫尔曼你回来，你又不是鲸鱼。”

朱力看着节目组和赫尔曼一群人从沙滩上过往，最后赫尔曼顺沙滩下坡，两只脚刚刚踏进海水里，浪头扑到岸上，变深的水瞬间吞没过大腿，最深的水甚至淹到肚脐。这种时候下海往讲什么拍摄无异于找逝世，于是，找逝世的赫尔曼就被节目组七手八脚的阻拦下来了。

导演看到朱力站在海滩上，盯着海面脸色凝重，过往跟金主爸爸问安把人从浪里拉上岸，可是朱力只是看着脚底，什么也不说。导演还不知道，樊靖宇也在有人来之前也下往了，一旦被海浪卷走，随着海面下暗潮汹涌不知道人会被卷到哪里，朱力心里的沉重都看得出来。

赫尔曼被人拦住无奈之下才解释给众人，自己不是要往跳海而是有原因的，他说：“放开我啊，海里有鲸鱼在唱歌，那么近，你们都没听到吗！”

海滩上所有人都劝阻道：“赫尔曼先生，没有人听到有鲸鱼唱歌，你是不是听错了？”

节目组里有人忽然想到，小声的议论着：“不会是闹鬼了吧？”

有小姑娘想起：“会不会赫尔曼先生被海妖勾魂了啊？”人群中议论纷纷，除了风雨没有人闻声任何别的声音，然而如古代的传说，海妖会在狂风暴雨气象唱歌，勾引水手和渔人跳海身亡。

赫尔曼不知道此时人们信海妖也不信任他，相机在他的扭动挣扎中掉进水里，还在固执地解释说：“真的有鲸鱼，你们放开我我在水下拍给你们看。只要近一点就能拍到，近海的水和泡沫搅浑了，相机必须下往才干拍到，有史以来人类首次能有机会拍到鲸类在暴雨气象下如何生存的场景，你们不能反对人类科学的发展！”

谁也不听，拖住衣服裤子，上手捉住胳膊，终于把人从浪花里拉了回来，这个科学家大概是想鲸鱼想疯了。

赫尔曼的摄像机还在潮汐中，掉进水里的相机在浪花安静退潮下来后，在水上露出半个边角，埋在沙中没有被冲走。

朱力看着赫尔曼的解释，若有所思。

风雨渐渐小了，远处的乌云中透射下几分阳光，海面上的波涛平复了怒气，浪头依旧比人还高但没了后劲。岸上的人听赫尔曼的话面面相觑，他们没人看见海上有任何别的东西，海上没有船和浮漂，也没有鲸鱼的背鳍，只是一看无际的浪花，更别提赫尔曼说的，海里有鲸鱼了。

导演站出来，劝赫尔曼先朝气象太恶劣无法拍摄，假如今天浪头能再小一点，他可以陪着科学家一起出海往寻找鲸鱼。

雨停了，彩虹挂在天边。

赫尔曼固执地必定要站在海边，海上什么也没有但他还是执着地等着，期盼地看着粉饰了刚才危险的大海。

“朱先生你也回往吧？赫尔曼先生是临时嘉宾，他这会儿不回往的话，我会找人看这他的。”导演担心肠问。

朱力说他也留在海边，他在海边散散心，顺便会留下看着赫尔曼，让其他人回往换衣服。赫尔曼跑过往捡起摄像机，样子像是回复正常了。节目组这才放心一点。

人走完了，被海浪拍打得七零八落的白色沙滩上，只剩下朱力和提着摄像机的赫尔曼，阴森的气象下沙滩上又回到安静陈缓的烦闷中。

“有烟吗？”朱力想抽支烟。

赫尔曼从身上摸出一包万爆，递过往。

有人被拉住了有人却已经下往了，朱力发抖的手打开烟盒，却创造里面的烟全泡湿了。赫尔曼看了一眼，刚才他冲进海浪里了那揣在兜里的烟会泡湿也是没有措施的事情。

“老板，晒干还能抽，只不过味道会不一样，你不介意的话。”

“你抽过？”

“抽过。下海一待着就是一个月，烟瘾上来只能把泡湿的晒晒，没想到真的还能抽。”

赫尔曼说自己经常下海，还算是有点经验，然后熟练地给朱力展现了怎么样拧干一只烟点着了抽，科学家叼着烟砸吧砸吧嘴，说到他自己刚才想下海是真的傻，万一下海就很可能就回不来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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